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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李瑤的聯系方式和瀏覽器之間，夏時雨猶豫了一會，最後鬼使神差地，她點開了瀏覽器開始搜索——喜歡是什麽感覺。
經過十幾分鐘的學習，夏時雨心裏亂糟糟的，像是幾種白噪音同時響起，外界的聲音被她隔絕在外。
看了看時間，快要到她計劃學習的點了，她放下手機，抽出法律書。
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今天的知識點比較難，還是因為什麽別的，夏時雨總看不進去。
腦子裏圍繞“宋懷風”，“喜歡”，還有“剛才的心跳”自發開起了研討會。
-
大概又過了一個星期，周五放學的時候，夏時雨收到李乾的消息。
之前為了幫嚴山，兩人加了微信。
乾坤大挪移【夏時雨，你在嗎？】
沖風餡餃子【怎麽了，學長？】
那邊沈默了一會，李乾發過來消息。
乾坤大挪移【是這樣的，有事需要你幫忙，這件事吧，對你來說可能有點為難……】
沖風餡餃子【什麽事？】
那邊又安靜了一會，
乾坤大挪移【是這樣的，嚴山的治療已經接近尾聲了，下周一是最後一次了。王醫生跟我說，嚴山在治療過程中，有表現出想要再見一次方卿，跟她面對面說話的願望。】
【這件事你知道的，見方卿這件事，其實根本沒有完成的可能。】
【但，不是碰巧嘛，這個世界上還有跟她長得很像的人的存在，所以，原本要是不存在這個巧合，王醫生也沒什麽辦法。】
【只是我們有這個條件，所以……】
【你願意幫忙嗎？】
【最後一次假扮方卿去見嚴山。】
李乾發完消息，在那頭抓耳撓腮覺得不好意思，又想起什麽，他補充：
乾坤大挪移【其實這件事也不急，你可以慢慢考慮。當然，我們會尊重你的想法的，怎麽說你都幫過我們了。】
【對了還有，嚴山的狀態現在很好，要是你答應幫忙，王醫生說了，會做好一切保護你的措施，不會讓你受傷的。】
夏時雨看完這些，沒考慮多久，回覆：
【好啊，沒問題。】
緊張等消息的李乾，在聽到手機震動的那一刻，立馬關上了手機，雙手合十，將手機夾在兩掌之間，閉上眼睛，不知道往什麽方向拜了拜。
做好心理準備，他才慢悠悠垂下手，打開手機，看到夏時雨發來的消息是：
【好啊，可以的。】
李乾一下子笑起來，像是了了什麽心事。
他先給王鈺發了消息，告知他夏時雨願意幫忙。
接著他又往家裏打了個電話，接通以後，對面傳來小女孩又尖又嗲的聲音，“哥哥！”
李乾：“誒，李樂樂你在家有沒有好好聽話。”
李樂樂回答，“有！”
李乾不信，“說實話。”
李樂樂開始耍賴，“老哥你真沒意思，打電話回來就為了問這個嗎？”
李乾：“誒呀，算了算了，我管你聽不聽話，我是有正事要問你，我之前讓你準備給那個姐姐的禮物你準備好了嗎？”
李樂樂認真起來，問，“是之前救我的姐姐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早就準備好了！不過老哥我之前問你我什麽時候才能去感謝她，你都不說，現在你問我了——”
李樂樂興奮得拖長音，“難道我可以去當面謝謝她了嗎？”
李乾握著手機，手指抓緊，眼皮垂下來，一瞬晃了會神，而後淡淡地笑起來。
“對。”
-
周一下課後，夏時雨收拾好書準備赴約。
宋懷風跟在夏時雨身後出了教室，兩人一前一後離得不遠，出了教學樓，宋懷風無所顧忌，上前拿過夏時雨摟在懷裏的書，放進自己的斜挎包裏。
夏時雨看得一楞，“宋懷風你幹嘛？”
宋懷風拉上斜挎包拉鏈，掃了她一眼，“這都看不出來？”
夏時雨：“看得出來什麽？”
宋懷風：“我在幫你拿書啊。”
夏時雨：……
“我是說，你為什麽要突然幫我拿書？”
宋懷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，“你不是要去幫嚴山嗎，我們順路啊。”
夏時雨瞪大眼睛，“順路？”
“難道你也要去？”
“不……不過你怎麽知道今天我要去幫嚴山的？”
宋懷風佯作不耐煩，“夏時雨，你問題也太多了吧。”
夏時雨見他這副欠揍樣，沒慣著他，上前往他胳膊上錘了一拳，“快說！”
夏時雨錘他根本沒使勁，宋懷風還是表現地像被狠狠揍了一拳似的，臉上輪了一遍痛苦的表情，一副良家少男被欺負的樣子，“我說我說。”
“上次跟你一起去幫了嚴山之後，我一直擔心自己的話說重了，就跟李乾學長聯系上了，問他嚴山後續的情況。不過還好，嚴山沒有什麽太大問題。只是那次以後，我跟李乾一直陪著嚴山去做治療。”
“所以這次你要來，我是知道的。”
夏時雨聽完有些驚訝，想起最近宋懷風常常一下課就往校外跑，當初她有段時間還以為，宋懷風是出去找別的學校裏的女生去了。
夏時雨：“哦。”
“不過你為什麽要一直陪著嚴山去啊？”
宋懷風笑笑，“不是說過嗎？”
“為了建設美好天堂啊。”
-
兩人打車去往李乾說的地點。
下了車，兩人看到李乾等在診所門口。
兩人走上前，發現嚴山坐在診所裏面的椅子上，一只腿搭在地上，一只腿踩在腿蹬上，依舊是一身黑的打扮。不過現在天氣冷了，他外面不再是黑色T恤，換成了黑色的棉服和連帽衛衣。
嚴山遠遠看到他們來了，他盯著夏時雨楞了會，而後移開視線，對宋懷風點點頭。
兩人關系還算熟絡，宋懷風看到了，也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。
嚴山見人來齊，自己轉身先往樓上走。
李乾和宋懷風開始言語鼓勵夏時雨，兩人圍著她說，“別怕，加油。”
“我們在外面。”
“王醫生診室裏面是有監控的，要是發現不對勁，我們會立馬去保護你的。而且診室裏面的尖銳物品都已經拿走了，別怕啊。”
夏時雨其實沒那麽緊張，要是沒有他們這些叮囑，她直接就進去了也沒事。
剛剛她看嚴山的狀態，覺得他的情況已經好轉了很多，見到她之後，情緒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那麽激動，或者莫名其妙了。
夏時雨回應他們，“沒事的，我相信你們，也相信嚴山。”
……
三人上到二樓，王鈺迎上來，視線在夏時雨臉上停了一會，而後才和宋懷風李乾他們打了個招呼，一副熟人碰面的樣子。
最後他重新看向夏時雨，伸出手，“你好。”
夏時雨輕輕握住，笑著回應，“你好。”
互相問好之後，王鈺的第一句話是，“嚴山之前給我看過照片，你真的很像她。”
夏時雨沒有感到意外，點點頭，“我知道。”
王鈺笑笑，“其實沒想到你還會答應來幫忙，之前他們跟我說過嚴山上次的情況，我都以為，你會害怕呢。”
夏時雨：“方卿當時救人都沒想著怕，我來這裏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，再說，又有你們保護，我有什麽好怕的。”
王鈺臉上的笑意更濃，“行，既然你這麽信任我們，我們可不能辜負你的信任，診室裏的監控已經打開了，等會按照商量好的，小宋會站在玻璃門外，你的視野範圍內，你要是想出來，你比個耶的手勢，我們就會立即終止這次的治療。”
夏時雨明白，“好。”
王鈺：“那你自己進去吧，我們就不過去了。”
夏時雨：“行，我走了。”
夏時雨往前走了幾步，宋懷風在後面出聲，“對了夏時雨，還是跟上次一樣，要是害怕，可以叫我的名字。”
夏時雨腳步一頓，回頭看向他。
宋懷風穿著寬大的棉服，擡起手，比成個打槍的手勢，斜向上在太陽穴邊點了點，然後向夏時雨的方向揚起，露齒笑起來。
夏時雨這才發現，記憶裏好像宋懷風的所有笑都是這樣明媚不遮掩的，一如他本人的作風，坦蕩沒有壞心思。
心裏有根弦驀地被撥響，發出的音調不斷地向之前夏時雨腦中冒出的那兩個字靠。
——喜歡。
夏時雨學著宋懷風的動作，笑著回應，“收到。”
宋懷風雙手插進棉衣口袋裏，“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夏時雨轉身走向診室，推開玻璃門。
進去的時候，嚴山背對著她走回椅子上坐下來。
夏時雨走過去坐到嚴山對面。
一坐下，夏時雨才覺得尷尬，雙手雙腳不知道該怎麽擺放。
果然，豪言壯語說的容易，做起來，還是有點難度的。
夏時雨抿唇笑笑，“我們開始吧。”
嚴山露出個淡淡的笑容，看起來挺無力的，但好歹是比之前夏時雨見過的嚴山所有的笑容要正常的多，“好。”
他垂下眼，“其實現在我已經認清你不會是我的卿卿了，我知道，我的卿卿很棒的，她是為了救人所以才……”
“不完全是因為我。”
“但今天我請他們幫我叫你來，是想最後再對著這張臉，說完我想說的話。說完這些，我保證不會再打擾你。”
“雖然我本來就不應該擾亂你的生活，這些情緒加諸於你身上，對你來說很不公平。”
“但……你來了，”嚴山擡頭看向夏時雨，夏時雨這次從嚴山眼裏看出來了，這是完完全全將她當作夏時雨的眼神，而不是他記憶裏那個再也回不來的方卿。“所以，我是可以最後放肆一次的對嗎？”
“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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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今天的知識點比較難，還是因為什麽別的，夏時雨總看不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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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坤大挪移【是這樣的，有事需要你幫忙，這件事吧，對你來說可能有點為難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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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邊又安靜了一會，
乾坤大挪移【是這樣的，嚴山的治療已經接近尾聲了，下周一是最後一次了。王醫生跟我說，嚴山在治療過程中，有表現出想要再見一次方卿，跟她面對面說話的願望。】
【這件事你知道的，見方卿這件事，其實根本沒有完成的可能。】
【但，不是碰巧嘛，這個世界上還有跟她長得很像的人的存在，所以，原本要是不存在這個巧合，王醫生也沒什麽辦法。】
【只是我們有這個條件，所以……】
【你願意幫忙嗎？】
【最後一次假扮方卿去見嚴山。】
李乾發完消息，在那頭抓耳撓腮覺得不好意思，又想起什麽，他補充：
乾坤大挪移【其實這件事也不急，你可以慢慢考慮。當然，我們會尊重你的想法的，怎麽說你都幫過我們了。】
【對了還有，嚴山的狀態現在很好，要是你答應幫忙，王醫生說了，會做好一切保護你的措施，不會讓你受傷的。】
夏時雨看完這些，沒考慮多久，回覆：
【好啊，沒問題。】
緊張等消息的李乾，在聽到手機震動的那一刻，立馬關上了手機，雙手合十，將手機夾在兩掌之間，閉上眼睛，不知道往什麽方向拜了拜。
做好心理準備，他才慢悠悠垂下手，打開手機，看到夏時雨發來的消息是：
【好啊，可以的。】
李乾一下子笑起來，像是了了什麽心事。
他先給王鈺發了消息，告知他夏時雨願意幫忙。
接著他又往家裏打了個電話，接通以後，對面傳來小女孩又尖又嗲的聲音，“哥哥！”
李乾：“誒，李樂樂你在家有沒有好好聽話。”
李樂樂回答，“有！”
李乾不信，“說實話。”
李樂樂開始耍賴，“老哥你真沒意思，打電話回來就為了問這個嗎？”
李乾：“誒呀，算了算了，我管你聽不聽話，我是有正事要問你，我之前讓你準備給那個姐姐的禮物你準備好了嗎？”
李樂樂認真起來，問，“是之前救我的姐姐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早就準備好了！不過老哥我之前問你我什麽時候才能去感謝她，你都不說，現在你問我了——”
李樂樂興奮得拖長音，“難道我可以去當面謝謝她了嗎？”
李乾握著手機，手指抓緊，眼皮垂下來，一瞬晃了會神，而後淡淡地笑起來。
“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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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下課後，夏時雨收拾好書準備赴約。
宋懷風跟在夏時雨身後出了教室，兩人一前一後離得不遠，出了教學樓，宋懷風無所顧忌，上前拿過夏時雨摟在懷裏的書，放進自己的斜挎包裏。
夏時雨看得一楞，“宋懷風你幹嘛？”
宋懷風拉上斜挎包拉鏈，掃了她一眼，“這都看不出來？”
夏時雨：“看得出來什麽？”
宋懷風：“我在幫你拿書啊。”
夏時雨：……
“我是說，你為什麽要突然幫我拿書？”
宋懷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，“你不是要去幫嚴山嗎，我們順路啊。”
夏時雨瞪大眼睛，“順路？”
“難道你也要去？”
“不……不過你怎麽知道今天我要去幫嚴山的？”
宋懷風佯作不耐煩，“夏時雨，你問題也太多了吧。”
夏時雨見他這副欠揍樣，沒慣著他，上前往他胳膊上錘了一拳，“快說！”
夏時雨錘他根本沒使勁，宋懷風還是表現地像被狠狠揍了一拳似的，臉上輪了一遍痛苦的表情，一副良家少男被欺負的樣子，“我說我說。”
“上次跟你一起去幫了嚴山之後，我一直擔心自己的話說重了，就跟李乾學長聯系上了，問他嚴山後續的情況。不過還好，嚴山沒有什麽太大問題。只是那次以後，我跟李乾一直陪著嚴山去做治療。”
“所以這次你要來，我是知道的。”
夏時雨聽完有些驚訝，想起最近宋懷風常常一下課就往校外跑，當初她有段時間還以為，宋懷風是出去找別的學校裏的女生去了。
夏時雨：“哦。”
“不過你為什麽要一直陪著嚴山去啊？”
宋懷風笑笑，“不是說過嗎？”
“為了建設美好天堂啊。”
-
兩人打車去往李乾說的地點。
下了車，兩人看到李乾等在診所門口。
兩人走上前，發現嚴山坐在診所裏面的椅子上，一只腿搭在地上，一只腿踩在腿蹬上，依舊是一身黑的打扮。不過現在天氣冷了，他外面不再是黑色T恤，換成了黑色的棉服和連帽衛衣。
嚴山遠遠看到他們來了，他盯著夏時雨楞了會，而後移開視線，對宋懷風點點頭。
兩人關系還算熟絡，宋懷風看到了，也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。
嚴山見人來齊，自己轉身先往樓上走。
李乾和宋懷風開始言語鼓勵夏時雨，兩人圍著她說，“別怕，加油。”
“我們在外面。”
“王醫生診室裏面是有監控的，要是發現不對勁，我們會立馬去保護你的。而且診室裏面的尖銳物品都已經拿走了，別怕啊。”
夏時雨其實沒那麽緊張，要是沒有他們這些叮囑，她直接就進去了也沒事。
剛剛她看嚴山的狀態，覺得他的情況已經好轉了很多，見到她之後，情緒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那麽激動，或者莫名其妙了。
夏時雨回應他們，“沒事的，我相信你們，也相信嚴山。”
……
三人上到二樓，王鈺迎上來，視線在夏時雨臉上停了一會，而後才和宋懷風李乾他們打了個招呼，一副熟人碰面的樣子。
最後他重新看向夏時雨，伸出手，“你好。”
夏時雨輕輕握住，笑著回應，“你好。”
互相問好之後，王鈺的第一句話是，“嚴山之前給我看過照片，你真的很像她。”
夏時雨沒有感到意外，點點頭，“我知道。”
王鈺笑笑，“其實沒想到你還會答應來幫忙，之前他們跟我說過嚴山上次的情況，我都以為，你會害怕呢。”
夏時雨：“方卿當時救人都沒想著怕，我來這裏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，再說，又有你們保護，我有什麽好怕的。”
王鈺臉上的笑意更濃，“行，既然你這麽信任我們，我們可不能辜負你的信任，診室裏的監控已經打開了，等會按照商量好的，小宋會站在玻璃門外，你的視野範圍內，你要是想出來，你比個耶的手勢，我們就會立即終止這次的治療。”
夏時雨明白，“好。”
王鈺：“那你自己進去吧，我們就不過去了。”
夏時雨：“行，我走了。”
夏時雨往前走了幾步，宋懷風在後面出聲，“對了夏時雨，還是跟上次一樣，要是害怕，可以叫我的名字。”
夏時雨腳步一頓，回頭看向他。
宋懷風穿著寬大的棉服，擡起手，比成個打槍的手勢，斜向上在太陽穴邊點了點，然後向夏時雨的方向揚起，露齒笑起來。
夏時雨這才發現，記憶裏好像宋懷風的所有笑都是這樣明媚不遮掩的，一如他本人的作風，坦蕩沒有壞心思。
心裏有根弦驀地被撥響，發出的音調不斷地向之前夏時雨腦中冒出的那兩個字靠。
——喜歡。
夏時雨學著宋懷風的動作，笑著回應，“收到。”
宋懷風雙手插進棉衣口袋裏，“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夏時雨轉身走向診室，推開玻璃門。
進去的時候，嚴山背對著她走回椅子上坐下來。
夏時雨走過去坐到嚴山對面。
一坐下，夏時雨才覺得尷尬，雙手雙腳不知道該怎麽擺放。
果然，豪言壯語說的容易，做起來，還是有點難度的。
夏時雨抿唇笑笑，“我們開始吧。”
嚴山露出個淡淡的笑容，看起來挺無力的，但好歹是比之前夏時雨見過的嚴山所有的笑容要正常的多，“好。”
他垂下眼，“其實現在我已經認清你不會是我的卿卿了，我知道，我的卿卿很棒的，她是為了救人所以才……”
“不完全是因為我。”
“但今天我請他們幫我叫你來，是想最後再對著這張臉，說完我想說的話。說完這些，我保證不會再打擾你。”
“雖然我本來就不應該擾亂你的生活，這些情緒加諸於你身上，對你來說很不公平。”
“但……你來了，”嚴山擡頭看向夏時雨，夏時雨這次從嚴山眼裏看出來了，這是完完全全將她當作夏時雨的眼神，而不是他記憶裏那個再也回不來的方卿。“所以，我是可以最後放肆一次的對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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